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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能从我们身上脱落

我们都让它化作尘埃。

站在夜雨里看教学楼,四层,左起第二间亮着日光灯的是我的巢。

昨天还热得可以,太阳下孵出几千只嗡鸣的虫。图书馆转一圈,南苑转一圈,好像没什么可去的地方,揪住头发抖抖耳朵,只拍下一星半点的杂音与灰尘。犯错后想着四处去找锋利的东西,两年前手腕上长出的三只小眼睛如今眯着眼打盹。意识里要踩着芸芸庸众的云,醒过来才发现自己面目可憎。要是拿西西弗斯自比,巨石有足够的分量成为巨石吗?

如果必须发明一个词,那么“秋困”。春天的记忆在消解,古文里看到“白露”才知道七、八号做的事没有残余,甚至引我怀疑,那几天真的存在过吗?我坐在这里是真实的吗?那夜雨呢?楼呢?世界呢?

有一次我对天空无声地喊,乞求飞鸟去哪里都行。想变成漂流的岛,不想接壤,因为接壤之后是入侵。它给你片刻的宁静,然后用不安的大手从海绵里挤出最后几滴水,榨干思维。

活在精神里的一入现实即为恶。

把这几天握在手里吧,难得的秋意,天还没冷透,有空多睡觉,去梦里赤身找荒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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